我怕“木兰”多疑再出了意想不到的岔子,就实话告诉她道:“我就是你在 QQ 上认识的网友‘善良’,你不会忘记我这个 QQ 网友吧?”
“原来是你,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就是‘木兰’呢?”
“哦,是这样,你和林风在表演时吵架,我就坐在观众席比较靠前的位置,耳闻目睹了一切,也就明白了你的身份。恰好我提前退场,在小巷里赶上了你们的争斗,就决定出手帮你一把。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,你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场合里?”
“是小玉和她的朋友带我来的,否则我也不会遇到你。”
“是这样啊。那小玉呢,她没有和你一道出来?”“木兰”接着问我道。
“她没出来,可能此刻她和她的朋友正忙着作为志愿观众参加表演吧。”
“呵呵,那她应该也知道我当时在场吧,她认识我的。”
“最先你戴着面具,她也没认出来。只是你和林风发生争执后,她才意识到是你。”
“她应该向你说了我一些事吧?”
“没有,以前只是告诉我你们过去是同事。今晚她才告诉我你的真名实姓,但是有关你的其他事,她似乎一无所知,当然也更不会对我瞎编排你什么。这个请你放心,我没有必要对你撒谎。”我急忙为“小玉”开脱道。
“嗯,我信你的话。”
“‘木兰’,你准备到什么地方去,我让司机开车先送你去。”
“我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。看样子那个林风早就知道我,搞不好他也知道我的住处。”
我沉思了一下,脱口道:“你的担心不无道理。既然这样,那么我提议一个地方,应该比较安全清净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“木兰”茫然地看着我道。“我家里。我一个人独处,没有家人拖累,比较清净。只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得过我?你如果信得过我,就在我那里躲上一晚。天亮了我们再计议,你看好吗?”为了不让她对我起疑心,我语气十分诚恳道。
“木兰”抬头看了我一眼,低下头不做声,大概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,她抬起头道:“别的安全地,我暂时也想不起来。只是去你那里,不知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不方便?”
“只要你同意去,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一说。你就只管对我放心,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。”
就这样,我三言两语说服“木兰”关怡婷去我家里。
为了安全起见,我没有让这辆出租车直接送我们回家,而是在半道上停车,放下我和“木兰”。我又也打了一辆车,让司机在路上兜了两个圈子,发现后面没有尾随的可疑汽车,我这才放心地告诉司机我的住处,让他将我们送到小区大门外。
下车后,我看了一下手表,此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出头。刚进我的家门,我就突然接到一个电话。我拿起手机一看,原来是小玉。
“严大哥,你现在在哪里?”电话中小玉的语声似乎有些冲。
“哦,我刚进家门,你们现在在哪里?”
“我们还在夜总会。你为什么不等我们就一个人开溜了,不懂得一起出去一起回来的礼貌啊?害的我为你的安全担心。”
“对不起,小玉,十分抱歉。我看了会儿你们的表演,可是实在太困了,坚持不住就想回家睡觉。当时你们在场地表演,我也没法和你们打招呼,就只好一个人先走了。本来想约莫个合适的时间再打电话通知你,但我刚进家门你的电话却来了。”
“呵呵,你说我会相信你的话吗?那种表演多么刺激人的感官,你会犯困,哄鬼去吧。”
“我说犯困你不信,那你说我为什么要走呢?”我这时只能倒打一耙,强词夺理。
“你走是你的事,怎么倒问起我来了?你这人好没道理。”小玉一听我这话果然很不高兴,立刻在电话里反诘我。“好了,我已经安全到家,十分感谢你的挂念。你和老侯也辛苦一晚了,早点回家休息吧。有关我提前退场的这个事现在就别说了,天亮后,我亲自登门向你们道歉好了。”
“不稀罕!”小玉说完这句气话,就果断挂机。我拿着我的手机,无奈地摇头苦笑了一下。
“是小玉给你打来的电话吧?看来你们关系好像很熟识。”“木兰”审慎地问我道。
“哦,我和小玉的男 S 是邻居,我们倒是有一段故事,有时间我会告诉你的。对了,我该怎么称呼你呢,是木兰还是小关呢?”
“叫我小关吧。同样,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你?在现实中叫你的网名善良,感觉有些别扭。”
“哦,这一忙,我倒是忘了介绍我自己。我姓严,你就称呼我为老严吧。”
“看样子你比我年长,那我称呼你为严大哥好了。谢谢你今晚的仗义相助,我欠你一份人情。”
“小关,不必客气。虽然我们在现实中是初次见面,但是在网上不是聊得很投机吗?而且我们是 QQ 好友,在现实你也别和我见外就成,千万别拘束。”我担心关怡婷在我这里会感觉拘谨,就拿我们在网上的熟识关系说事。
“严大哥,谢谢你不把我当外人,我不会拘束的。对了,严大哥,我想把我的鞋找个地方藏起来,省得小玉过你这里发现什么,和你找别扭。”
“小关,你真是细心,这事交给我来做好了。今天很晚了,你也累了吧。我建议你先去客房休息,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。”
说着话,我把关怡婷领上二楼的一间客房,并从客房的衣柜里抱出睡觉用的铺盖,嘱咐她睡觉时担心不方便的话,尽管锁好门。
当我退出她的房间,正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一下时,关怡婷却开门探身问我道:“等一下,严大哥,刚才你的话里透出你有些多心了。但是请你别忘了,我是女 M,什么没有经见过?”
我被关怡婷的这句话说得一愣神,一时搞不懂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。
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,关怡婷又说了一句:“很晚了,我要睡了。晚安,严大哥。”
说罢,她关上了房门,但我却没有听到锁门的声音。
我怔怔地看着那扇闭合的门,琢磨着关怡婷这话的真正含义,还有那未锁的门。
但我马上又醒悟过来:不管关怡婷刚才的言行有什么含义,但我对她可没有什么特殊想法,何必费脑筋去猜测她的意图呢?